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“正是”那驾车人续道:“陛下已在素安寨内备好了酒菜,正等着殿下您前去,还请魏王殿下莫要耽搁了,另外,粟薙将军也在那儿” “粟薙?他没事”得知粟薙还活着,魏王是又惊又喜。 “粟将军只是受了伤,不过魏王殿下可以放心,经过太医这两月的诊治,已好的差不多了” “皇帝到底是在做什么”粟措现在几近想破了脑子,可是实在想不明白粟耶広熙此番的用意。 “是想要借此控制本王吗”粟措心里突然有此想法“以粟薙为人质,逼本王就范。那皇帝需要本王做什么呢”粟措绞尽脑汁,想了又想,却怎么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。 那驾车人见魏王凝神思考,没了言语。便不再多话,驾驭马儿拉动马车,向素安斋驶去。 而此时,素安斋之内,粟耶広熙师兄妹三人,正在其中。比安卡居左,披甲持剑。丽塔坐于其右,注视火盆中的水壶,准备为他们二人冲泡一壶西湖龙井。 “陛下打算从宽处置魏王,可有想好”丽塔拿起火钳,将一块一面烧红的火炭翻面,随后续道:“若如此做,无异于放虎归山” “朕自然知道此理,朕从宽处置魏王,除了魏王是皇族血脉之外,还有第二层意思,这一点,丽塔你恐怕也猜到一二了吧” “此事还请赎丽塔愚钝,望陛下明示”说完,火盆上的水也开了,丽塔提起水壶,为粟耶広熙与比安卡沏茶。 粟耶広熙看着为他沏茶的丽塔,见她一心在手中茶壶之上,粟色的长发遮住了左眼,看不清她表情。然而这些时日的相处,粟耶広熙已然知晓丽塔心中一向思虑周全,如此行事必有她深意,于是笑了笑,说道:“此地只有我们兄妹三人,况且此时已经散朝,所以我们是师兄妹,不是君臣,丽塔有话大可以直说,不必如此拘谨” 却见丽塔听完这番话之后十分可爱的吐了吐舌头,随后有些尴尬的笑着为他倒茶。 “丽塔方才并非有意,只是习惯使然,无意为之罢了”说完为也为比安卡倒上一杯茶水。 “粟师兄的第二层意思,其实考虑到未来新政实施时,皇族之中需要一人去统筹与协调。此人需在皇族之中颇有威望,才可担当此任” “没错,魏王如今羽翼尽失,对朕早已够不成任何威胁,对他与粟薙网开一面,未来推行新政时,必能起到大作用” “话虽如此,可是魏王在皇族之中的威望,是一把双刃剑。需得提防皇室宗亲之中别有用心者以此做文章” “比安卡师妹是指” “若有人以魏王在皇族中的威望,集合众藩王之力,那必是一场腥风血雨,所以我建议,粟兄恩释魏王与粟薙之后,需对其外紧内松,特别对与魏王来往频繁的皇室宗亲与藩王,需严加监视” “丽塔也是相同的意见吗”粟耶広熙听完比安卡之言,转而询问丽塔意见。 “丽塔想法与比安卡大人亦同” “嗯!那就这么定下来了,比安卡” “师兄有何吩咐” “此事是你提出,既如此,对魏王的监视,就由你来安排” “我明白了” “再过一会,粟措他们就该到了吧”说完,粟耶広熙往大门方向看了一眼。 “因该快了吧”说完,丽塔为粟耶広熙与比安卡倒上新茶,然后才给倒给自己。 粟措所乘的马车行了约两刻时辰,到达素安斋门前。 粟措下了马车,抬头看着大门匾额上“素安斋”三个大字,想到当年王太后入住此地时,不过是个小小的嫔妃。如今已是母仪天下的皇太后,心中感慨道:“此地是王太后飞黄腾达开始之地,如今却成我落魄之所。粟耶広熙登基后的数年间,自己在朝堂之上,将这对母子压制的近乎抬不起头,未曾想竟在自己一日之内败于这母子二人,输得几近一无所有,真是造化弄人” 此时一阵马车行驶的声音打断了粟措的思绪,粟措扭头一看,另一辆马车正向这边驶来。 那辆马车行驶到粟措马车旁边停下,车上人看到粟措之后,顾不得腿上有伤便匆匆跳下车。而粟措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影,也是一惊。 “兄长” 车上之人正是粟薙,他顾不上右腿伤势未愈,一瘸一拐的汲汲向粟措奔来,粟措见了,急忙迎上去扶住他。 “未曾想到,粟薙余生还能见到兄长,于愿足矣” 话还未说完,粟薙跪下便要拜,粟措连忙止住他道:“你伤还未好全,就不要拘泥于这多余的礼数了” “魏王殿下,粟将军,奴才在此等候二位多时了” 说话的不是别人,正是粟耶広熙身边的御前总管王弼。 “王总管,别来无恙”粟措见了他,上去寒暄道。 “王总管”粟薙也一同行礼。 “二位既然已经到了,就让奴才为二位领路吧!情随我来,陛下正在等着二位” “有劳王总管带路” 待二人跟随王弼进了屋内,才发现屋内除了粟耶広熙,还有两位年轻女子分别坐于两边,三人正席地而坐,喝着那粟色头发女子所冲泡的茶水。 “二位叔叔终于到了,侄儿在此等候多时了”粟耶広熙见他们进来,起身说道。 比安卡与丽塔见了粟措二人进屋,未发一语,只是起身向二人行了个礼。 “你…”粟薙见了比安卡,吃了一惊,随即怒由心起。若不是身上有伤,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与比安卡拼命。 “粟将军,别来无恙”比安卡面无表情,向粟薙微微额首 “哼!托你的福,我好的不能再好了”粟薙说完抬了抬自己伤腿,又用右手拍了一下自己侧肋被比安卡打伤之处,脸上没有丝毫好脸色的怒道。 “噗呲”丽塔见他那一副心胸狭隘的小人模样,侧过脸去捂嘴偷笑。 比安卡见他这幅模样,心中与丽塔一样,讥笑他心胸狭隘,可是碍于大局,再加上是自己将他打伤,只好强忍着没有笑出声,拱手一拜道:“当日你我各为其主,比安卡皇命在身,不得已出手打伤了粟将军,还请粟将军莫要怪罪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比安卡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,再加上粟薙心中本就对比安卡心存怨恨。比安卡的拱手道歉被他误解为她在讥讽自己,当下粟薙忍无可忍,当场便要发作,却被一旁粟措止住。 “兄长莫要拦我,那日在东大营中,便是这个贱人将舍弟打伤至此” “粟薙你冷静一点,今日并非处理你与她恩怨的时候”粟措一边出言劝解,一边按住粟薙两肩,止住他不让其冲上去。 “二叔还请息怒,朕今日请二位叔叔来此,乃为化解干戈,并无任何敌意”粟耶広熙顺势给了粟薙一个台阶,先礼后兵,若他不知道顺势而为暂退一步。比安卡与自己皆身怀武功,他并不介意再让粟薙断几根骨头。 粟薙听完粟耶広熙这番言语,再加上粟措阻拦,心中也逐渐冷静下来。细细想到,那日在东大营,自己不出十招便被这个金发贱人重伤至此,今日自己伤还未愈,且皇帝也会功夫,动起手来自己与兄长绝对讨不到好。 想明白了这一层,粟薙强压怒火,冷哼一声,一甩手站到粟措身旁,不在言语。 粟耶広熙见粟薙不在发作,便趁势说道:“二位叔叔即已冷静下来,便请入座,朕以命人备好酒菜,我们边吃边谈可好” “我兄弟二人皆为罪人,整能受得陛下如此礼遇”粟措此话说得真诚,不带一点其它语气,心中却想着,先示弱一阵,试探一翻在做打算。 “叔叔这是哪里话,您是朕的长辈,受此礼遇乃是因该的。今日只有亲人朋友,没有君臣,二位叔叔还请入座”说完,粟耶広熙回身做了个请的手势,邀粟措二人入座。 粟措二人见了他如此礼遇他们兄弟二人,一时也没了办法,只好顺了粟耶広熙的意思,上前与他一同入座。 比安卡见他们入座完毕,上去邀了丽塔,一起席地坐下。 “王弼,叫侍者们上菜吧”见众人都入座完毕,粟耶下旨传菜。王弼得了旨意,道了声“是”走了出去。 “这是内廷司刚进的西湖龙井,魏王殿下与粟将军请品尝一二”丽塔说着,提起茶壶给粟措二人倒茶。 “这位姑娘,脸生得很,样貌还生的倾国倾城,是陛下的新宠么?哈哈哈”粟薙见丽塔容颜秀美异常,色心渐起,笑的一脸流氓之态。口中说着八卦之言,想借此讽刺皇帝一番,亦想调戏眼前这水灵的美人。 丽塔听了此言,虽面无表情,可是心中恼怒异常。当下不发一语,将那杯倒给他的西湖龙井泼在他脸上。 “啊” 茶水新沏,甚是滚烫,直把粟薙烫的惨叫一声,顾不得脚伤跳起身来。 “你个贱人,在做什么,想死么”粟薙暴跳如雷大骂出声,随后伸过手去,就要抓丽塔。 “你给我坐回去”比安卡却先他一步,站起身来一手捏住他肩膀,使劲按住他肩头,怒目瞪视着他,颇有你敢在动一下,便将你腿脚再次打断的架势。 “你”粟薙回瞪过去,却瞬间被比安卡气势镇住,压在肩头的手臂力道奇大,叫他逐渐承受不住弯下腰去,肩头也被她捏的疼痛钻心。令他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女儿家的臂力,虽心有不甘,却也只能坐回坐垫上。 “二叔,你身为皇室宗亲,还请你自重身份。这位丽塔姑娘乃是朕的师妹,就算是二叔,朕也不允许随意出言调戏” 粟耶広熙深知这粟薙乃是好色之徒,若不是为了今后考虑,有顾忌自己皇帝的身份,必会上去教训他一番。 “此时不同往日,粟薙你给我把你那好色的老毛病给我收敛着点”一旁的粟措见粟薙到了这种时候都不知收敛,竟然出这般洋相。哪怕是他也看不下去了,只好出言呵斥他。 “粟薙…粟薙一时失态,还望陛下赎罪”粟措得呵叱让粟薙如梦初醒,尽管心中百般不愿,也只能暂时压下,放低姿态向粟耶広熙求饶。 “二叔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朕,因是丽塔。另外忘了告诉你,丽塔现在已是朕亲自新晋的正二品户部尚书,叔父你该注意自己对丽塔的称呼和礼仪” 粟耶広熙余怒未消,虽然语气不温不怒,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威严之感。 “丽塔大人,方才出言无状,还望你海涵,莫与粟薙计较” 被粟耶広熙与比安卡一翻威吓,粟薙彻底没了气焰,站起身来,对丽塔弯腰额首,行礼道歉。 丽塔没有说话,而是白了他一眼,没有搭理他,扭过头去自顾自的喝了口茶。 “陛下,您看这”粟薙见丽塔这副不愿饶恕他的模样,一时语噻,忙向粟耶広熙求助。 “师妹,此事就算给朕个面子,你就饶了二叔,还有,二叔你这老毛病是时候改改了,你说是吧?叔叔” 粟耶広熙替粟薙向丽塔说好话,同时借此敲打坐在一旁的粟措。 “陛下说的极是,粟薙,你还不再次向丽塔大人在此赔礼道歉”粟措瞬间明白了粟耶広熙用意,连忙继续敲打粟薙。 “呵呵”粟薙配了个笑脸,续道:“丽塔大人,刚才确实是粟薙失言,还望你看在陛下的面子上,饶了小人”粟薙语气中特地将“陛下面子”这几个字说的重了些,其意不言自明,你若在不退让,便是不给皇帝面子。 “既然师兄为你说情,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。但丽塔还是有一言提醒粟将军,以后切记管好您得嘴,古人有云,祸从口出”说完,丽塔抬起茶壶,边给粟耶広熙添茶水边说:“师兄杯子空了,让丽塔为您添茶” “陛下,您吩咐的酒菜已经送到门外,是否现在就让侍者们送进来”此时去王弼传菜归来,在门外问道。 “都送进来吧” “是”王弼得了旨意,转身对着门外侍者们说道:“都端进去吧” 四名侍者各提着一个食盒,先后走进屋内,随后跪于案前,从食盒中取共六道菜品与酒具碗筷,还有一个酒壶摆在案上。一切布置妥当之后,侍者们才额首退出。 “仲父与叔父不必拘谨,侄儿这里先敬二位长辈一杯”说完,粟耶広熙抬起酒杯,向粟措二人敬酒。 “陛下客气了”粟错与粟薙见了,有些受宠若惊,二人连忙举起酒杯,与粟耶広熙同饮道。 “二位叔父请坐”一杯饮下,粟耶広熙邀粟措二人入座。续道:“想必二位叔父今日,有许多话要说与侄儿听,今日便一道说了吧” 粟耶二人听后,面面相觑,半晌无话。 “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兄弟二人呢”不知过了几时,粟措出言询问粟耶広熙:“我兄弟二人这些年于朝堂上压得陛下几近喘不过气,陛下今日唤我二人来此,便是要告知如何处置我二人吧” 粟耶広熙听完,眉间不易察觉的抖了抖,随后微笑道:“二位叔叔祸乱朝纲多年,若不从严处置,侄儿难以服众,这一点,想必二位叔父心中都能够明白” “我兄弟二人自然明白,可是此事若毫无转机,恐怕陛下今日不会邀我兄弟来此,陛下要如何处置我们,还请直说吧” “想要回到以前那般权倾朝野自然是不可能了,叔叔的封地除了魏郡一处,其余都要收归朝廷。同时免除二位叔叔在朝廷中的一切职务……” “那我兄弟岂不是一无所有了”粟耶広熙还未说完,粟薙便听不下去了。 “粟薙将军此言差矣”一直未说话的丽塔此时出言道:“魏王殿下仍是魏王,一应俸禄仍将照常发放。而且陛下并未打算株连二位家人。所以魏王与将军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都可以保全,陛下如此这般处置,二位又怎算一无所有” “我们兄弟这些年来如此对待陛下,陛下扔如此处置我们,可谓仁尽义尽了。不过陛下如此聪慧,如此处置,想必有什条件” “朕不喜欢杀人,尤其是朕的亲人与朋友。既然仲父对朕以无威胁,侄儿又何必对你赶尽杀绝呢” “那陛下的条件是什么” “很简单,仲父在皇室宗亲中威望非凡,必要之时,朕需要这威望,能为我所用” “就这么简单”粟措对于粟耶広熙这番回答,有些难以置信。 “没错!就是如此。若仲父不信,大可以想想你如今对朕还有何用处,就能明白侄儿此言非虚了” “另外还有,魏王殿下与粟薙将军若要出着京城之地,需向陛下上奏本请旨,否则一律不许离开京城半步”比安卡此时出言补充道。 “看来我们兄弟二人没有选择了”粟措哀叹一声,语气无奈说道。 “从你决定在朝堂上压制侄儿的那条开始,就该想到有一天会是这个结果了”粟耶広熙空气如常,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,咀嚼一番咽下肚。 “二位若无异议,此事就这番决定了吧!魏王殿下与粟薙将军今日便可回府,明日陛下会传旨到殿下二位的府上” “既然事情以了,我们兄弟二人便不打扰了,粟薙我们走”听完丽塔之言,粟措起身欲走。 “才饮了一杯,二位叔叔便要走了么,岂不可惜了御厨准备的这一桌好菜” “身为罪人,蒙陛下恩赦亦是我二人大幸。经过方才诸事,已无心宴饮,先行告辞”说完,魏王与粟薙一同走出屋去。 “王弼,命人送二位叔叔回府”向王弼下令完,粟耶広熙转向比安卡而人道:“此事总算告一段落。此番能如此顺利的将魏王一党从朝中拔除,皆靠二位师妹为朕谋划出力”粟耶広熙抬起酒杯,续道:“朕在此敬二位师妹一杯,略表谢意,二位师妹请” 比安卡与丽塔见了,一同举起酒杯。 “师兄客气了,请” “粟师兄请” 三人同饮一杯,随后粟耶拿起筷子,指了指桌上菜品,说道:“这宫中御厨的手艺,不知是否合二位师妹的口味,二位师妹评鉴一二如何” “既能成为宫中御厨,必有其独到之处。丽塔与比安卡大人入京城之前,都是躬耕于山间的百姓,能品尝宫中御膳亦是荣幸,又怎敢妄加评论呢” “这宫中御厨手艺确唯一绝,不过在我看来,还是丽塔炒制的家常小菜要更好一些” 桌上一道珍珠鲜鲤汤勾起了比安卡的回忆,令她想起与丽塔在竹林中隐居时,二人一同溪水中捕鱼的时候。 “呵呵,粟师兄不要听比安卡大人胡言,她这是见了桌上这道珍珠鲜鱼汤,有感而发而已” “诶!听比安卡这么一说,到是勾起了朕的兴趣,有机会,丽塔可要让朕尝尝你的手艺” “我敢向粟兄保证,丽塔的手艺,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” “那就以你二人新居完工那天为期,朕到你二人府上做客,如何” “既然师兄肯赏观前来,那丽塔便献丑了” “那便如此说定了。说起来,朕今日想起那日我们兄妹做赌局,谜底为何,丽塔你还未揭晓呢” 粟耶広熙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日三人做赌往事,想要丽塔揭晓谜底。 “哎?呵呵!”丽塔见他问起那日做赌之事,笑出声来,随后问道:“此时已过去数日,粟师兄为何今日想起”说完,丽塔盛了一碗珍珠鲜鱼汤,递给比安卡。 “呵呵!只是安耐不住心中好奇罢了,趁着今日我们兄妹三人都在,丽塔便揭晓谜底吧” “其实也没什么,不过是那日观那水中鱼儿,想起与比安卡大人在竹林中时,在溪流之中架竹篓捕鱼的往事,甚是有趣,一时没忍住,故而发笑” “竹篓架溪流中捕鱼”粟耶広熙不解道。 “是一种守株待兔的捕鱼之法”比安卡解释道:“编制一个上窄下宽,入口处为漏斗状的竹篓”比安卡一面说着,一面用纤指在案上画出那捕鱼竹篓的形状“而后用石块与树枝将竹篓固定于溪水流速稍急之处,鱼儿游近竹篓之中便有进无出了” “原来如此,立身于山林之中,一切生活用度皆取自天地馈赠,日子虽然清苦,但也清净自由,倘若朕能卸下这天子之责,或许也会去追求者山野间无拘无束的生活” “噗嗤!”听完粟耶后半句感慨,丽塔笑出声来。 “丽塔这番,又是为何而发笑”见她笑出声,粟耶広熙起了好奇之心。 “我想,丽塔是想起了与彦阁老初次见面的那番对话吧”比安卡与她心意相通,猜到了丽塔心中所想。 “比安卡大人说的没错”丽塔点点头,续道“粟师兄刚才那番话要是被彦阁老听去了,必会被彦阁老说教,说粟师兄您身为天子,却不求上进什么的吧” “哦!彦卿那天都与你们说了什么” 丽塔将那次对话的情景说与粟耶広熙。听完之后,粟耶広熙也笑出声来。 “哈哈!彦卿那个脾气,确实会如此” 师兄妹三人就这样品尝着御膳,聊着琐事,丝毫没有一丝君臣之态,完全就是师兄妹之间轻松惬意。 “师妹们新居的名字,可有想好了” “此事,比安卡大人已有想法,丽塔也同意了” “哦!是何名字,比安卡不妨说来听听” “呵呵!当时我并未细想,只是随心在我与丽塔姓名之中各取一字,没想到丽塔还蛮喜欢,于是就这么定了” “是哪两字”粟耶広熙问道。 “丽塔取丽字,比安卡大人取安字,这新居便叫丽安府”丽塔解释道。 “确实不错,读起来朗朗上口,同时简明扼要的点明了府邸主人姓名” 粟耶広熙不知道的是,比安卡取这名字,还有另一层意思。这另一层意义,丽塔心中也明白。 “安”字同时也有平安之意,比安卡如此取名,便是希望丽塔平平安安的度过这十年,安然无恙的回到那山间竹林之中,两人在从新去过哪无忧无虑的清净日子。 第13章 第二章 入朝初年 崭露头角 第六节 年时入秋,这京城地界,迎来了一场绵绵无绝期的秋雨。 秋雨时节,官道泥泞难行,鲜有人烟。却见一驿卒骑着快马冒雨飞驰,汲汲往京城方向奔去。 丽安府里屋之内,正飘荡着阵阵药香。 丽塔美眸微闭,静静的席地睡在铺盖之上,身上盖着两床厚厚的棉被。不远处,比安卡守在煎药用的砂锅与小炉旁边,拿着扇子给扇着小炉中的炉火。 入秋之后烟雨不断,丽塔水土不服,不小心着了凉,致使畏寒之症复发。好在病的不算太重,萧云给的方子吃了几副,倒也将病症压了下去。 比安卡算了算时辰,估摸着药煎好了,倒出一小碗汤药,抬着走到丽塔身边。 “丽塔,该吃药了” “嗯”丽塔睁开那双玫瑰色的眼眸,应了一声,随后试着支撑起身体,想要坐起身来,可惜病体酥软无力,试了几次都未成功。 “你慢一点,要是起不来,就别尝试了”见她仍旧难以自行起身,比安卡将那碗汤药置于一旁小案之上,坐下身去扶她起身。 “抱歉!比安卡大人,也不知怎得,突然间就着凉了,害得您要向师兄告假,在家照顾丽塔” 丽塔靠进她怀中,虚弱的模样让比安卡心疼不已。 “这些话就别说了,你每次畏寒之症复发时,都是我照顾你。而且我答应过你,要护你一生的,你难道忘了” “自然没忘”丽塔回答着她“只是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而已” “既然没忘,那就别说什么过意不去之类的言语。我扶着你把药喝了吧”说完,伸过手去抬起那碗汤药,拿到唇边吹了吹,随后递到她唇边,一点点将汤药喂她喝下。 “嗯!好苦啊”几口汤药下肚,苦涩的滋味令丽塔小声抱怨出来,轻启柔荑微微推开唇边的药碗,捂着唇瓣将头偏向一边。 “呵呵!良药苦口,你便别抱怨了”丽塔抱怨的模样好似撒娇一般,实在可爱的紧,再加上那病恹恹的模样,着实惹人怜爱。比安卡安慰着她,将那还剩小半碗的汤药再次递到她唇边,哄着她道:“听话,忍一忍,把剩下的药喝完” “好吧!”丽塔无奈般应了一声,忍住口中苦涩,一口气将那剩下的半碗汤药喝下肚去。 汤药下肚,口中虽苦涩难当,胃中汤药却也开始起效,丽塔感到腹中一股暖意升起,逐渐行走四肢百骸,驱散体中寒意。 见她吃完药,比安卡从一旁桌案上到了杯温水,拿到她唇边,给她漱口。 “要是口中苦的实在难受,就喝口水漱一漱口,会好一些” 丽塔点点头,比安卡见她同意,轻柔的将那杯温水贴上她朱唇,小心的抬起杯子,看着她将那杯温水喝下。 “要再睡一会么”服侍她吃完药,比安卡询问着她接下来的打算。 “您能,再丽塔身边陪陪丽塔么”伸手抓住她身上衣裳,不想她离开自己半步。 不知为何,每到自己畏寒之症复发,心中总是会莫名恐惧,每当此时,只要有她在身边,心中便会安心许多。 “好!等我把炉子拿过来,我还得为你煎药呢”说完去那边取了炉子和砂锅过来,随后躺下身搂她入怀,再替她盖好被子。 周身被她气息所笼罩,丽塔按下心来,带着微笑,闭上美眸,沉沉睡去。 比安卡搂着她娇躯,直到她睡得沉了,才起身将她轻柔放下,盖好被子,静坐在她旁边,照看着炉子上的煎着的汤药。 约摸到了午时,一辆马车停在丽安府门口。 驾车的侍者下了车,取出木凳,打开一把油纸伞,替车上人挡住天上落雨,只见那车上人乃是一位穿着高雅,气度不凡,手拿纸扇的公子,此人脚踩木凳下了马车,正是煌国皇帝粟耶広熙。 粟耶広熙今日来到比安卡与丽塔府上,一则是来探望丽塔,丽塔与比安卡告假已经七日,于公于私,他都应该来探望。二则今日南境传来紧急军情,而早朝之上文臣武将们各执一词众说纷纭,没能拿定注意,无奈之下,只好亲自来到她们两府上,询问她们意见。 “去叫门吧,王弼” 王弼得了旨意,答了声“是”上去手持门环敲门。 少时大门打开,开门人见了王弼与粟耶広熙,吃了一惊,连忙想要跪下行礼,却被粟耶広熙出言止住。 “行礼就不必了,你直接带朕去见师妹们就行” 开门人颤颤巍巍答了声是,带着粟耶広熙两人朝内屋走去。 三人行至内屋门前,只见内屋门扉紧闭。那开门的侍者便上去轻声敲门。 少时,两扇木门吱呀一声打开,比安卡走了出来。 “原来是粟兄登门,请赎比安卡有失远迎” “客套话便不必说了,丽塔的身体如何,可好些了” “这几日吃了几服药,好歹将病情压制住了,只要在静养数日,估计便会转好,屋外不是说话的地方,还请粟兄屋内叙话” 三人进了屋内,粟耶広熙走到丽塔身边。见她躺在铺盖上,妩媚秀美的俏脸带着微粉,沉沉熟睡着。 “丽塔睡得可真沉”粟耶広熙面带爱怜,看着熟睡的丽塔说道。 “刚吃过药,汤药起效,估计还得昏睡一段时间,未免吵到她,粟兄请这边说话” 二人去一旁席地而坐,比安卡一边为粟耶広熙倒茶,一边开口道:“粟兄今日前来,想必是为了南境传来的紧急军情” “正是,南面梁国突然开始增兵南境,又大量调运粮草,恐怕会有大动作。今日早朝本欲与文臣武将们商量对策,可是众臣们各执一词,商量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法子,此事又急,思来想去,只好来找你与丽塔” 比安卡听完粟耶広熙之言,思考片刻,然后笑道:“此事粟兄不必如此焦虑,在师妹看来,梁国在明年开春之前,绝不会轻易独自进攻我煌国边境的,倒是西南方的南楚,才是我们因该提防的对象” “哦!”粟耶広熙听完比安卡所言,与众朝臣所说皆不同。 “师妹的看法与朝臣们截然不同,可否细说” 比安卡喝了口茶,理了理思绪,说道:“我煌国与梁国国境多为崎岖山路,车马难行,大军辎重补给多靠人抬马驮。而现在又正值雨季,山间道路泥泞坍塌,就更不利于大军行进了。且如今梁国大将司马彦青是一个沙场老将,用兵警慎,断然不会犯此兵家大忌,兵行险着来犯我疆界。不过为了以防万一,师妹建议粟兄可为边境宿城,连城,季羽关三处关隘各增兵一万,使其互为犄角之势,并加固城防,如此可保万全” “此计甚好,如此布置,梁国方向可保无忧。可朕不明白,为何师妹说提防南楚” “呵呵”比安卡轻笑一声,提点粟耶広熙道:“师兄难道不觉得梁国在这不合用兵的时节大举增兵边境,囤积粮草很是奇怪么?再想想南楚与梁国的地理位置,还有这两国近些年来的关系,师兄便可得出答案了” “对啊”粟耶広熙恍然大悟“按你方才所言,梁国此番调动兵力粮草本就十分蹊跷,司马彦青向来谨慎,若真要犯我边境,又怎会如此大张旗鼓,不做丝毫掩饰” “所以,梁国此番增兵边境,不过是个障眼法,以此吸引我主力大军调往梁国边境。真正欲进攻我煌国的,其实是西南方向的南楚。一旦我军将主力调往梁国方向,南楚便会趁虚而入,进攻边境重地川周一线,川周到南楚边境乃是一片平原,无险可守,一旦川周有失,则我煌国西南危矣。而到时梁国在大举进攻我边境城池,牵制我主力无法回救,最终我煌国是何局面,想必粟兄比我更清楚。 “哼”粟耶広熙听完冷笑一声,抬起茶杯一饮而尽。 “到时我们首尾不能相顾,而他们却可进攻我腹地,又或是以此要挟,逼迫我煌国割地献城。南楚主战派将领拓跋宏性格阴险狠毒,这个计谋八成是他的手笔,如意算盘到是打的精明,朕岂能让他们如愿” “师妹既已看破他们的奸计,想必心中已有解法”粟耶広熙问道。 比安卡此时露出微笑,说道:“粟兄对此事,是要进,还是要守” “哦!进是如何,守又是如何”粟耶広熙一听,心中起了兴趣,想要听听比安卡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。 “进,便是给予南楚大军予以迎头痛击,守,则是以各种手段,予以南楚,梁国以威慑,令其不敢擅动。进,需动干戈,起杀伐,若可一举歼灭或重创南楚主力,可保数年甚至十数年南楚边境太平无事。守,则止纷争,安国民,南楚之患,可留将来处置” 听完比安卡之言,粟耶広熙站起身,在屋中来回踱步,思虑着这进守之策。 少时,粟耶広熙向比安卡发文:“师妹,若朕以你为将,前往边境与南楚主力一战,朕和朝廷也全力支援你,你有几成把握可以重创南楚主力” “大约六成左右” “胜算尽不到七成”对于比安卡这个回答,粟耶広熙有些难以置信。 比安卡续道:“南楚这些年励精图治,国力日渐强盛,虽然仍不及我煌国,可这些年来煌国内部是什么样子,粟兄想必比我清楚” 粟耶広熙一时无言,他心中清楚,这些年来国家内耗严重,军士疏于训练,煌国军队的战斗力,早已不复往昔。在这般情况下,击退南楚主力大军,不是什么难事,可是若要重创南楚主力,令其数年之内无法再犯边境,便不是易事了。 “看来朕没得选择了”粟耶広熙无奈,坐于比安卡对面,说道:“这守策具体如何实施,还请师妹细说” “此事一言难尽,粟兄暂且回宫,具体如何退敌。待师妹今夜仔细整理一番,明日写成折子,奏明师兄” “这样也好”说完,粟耶広熙站起身来,走到屋门处。在外等候的王弼为他撑起伞,挡住天上落雨。 比安卡也跟了出去,准备送他到大门外。 “屋外雨势不小,师妹就不用送了,朕到了门外,自会乘车回宫,你留在屋里便继续照顾丽塔吧” “那师妹便代丽塔谢谢粟兄了” “我们本是同宗师兄妹,这客套话便不用说了,今晚你也赶赶工,早些把明日上奏的折子写出来” “定不负师兄所托”比安卡额首拜道。 “嗯!朕走啦!等这次边境之事解决,估计这年关便可安心度过了”粟耶広熙说着,往丽安府大门方向走去。 目送粟耶広熙走远了,比安卡转身回屋,去查看丽塔情况。见她熟睡如初,面带安心微笑,便在她身边坐下,继续照看着煎药的炉子。 十月中旬,南楚主战派拓跋宏枕戈待旦,准备起兵进攻煌国边境重镇川周。却突然收到了探子与煌国内部耳目的几封密报,这几封密报显示,自己联合梁国一同进攻煌国的计划已经暴露,且煌国大军已经在川周严密布防。就在他将信将疑之际,梁国方面的使臣传来了因大雨引发剧烈山洪,致使梁国大军遭受重大损失,不得不撤军的消息。拓跋宏虽心有不甘,可是以无其他方法,只得打消了进军的念头。 煌月城皇宫养心殿内,粟耶広熙与往常一样,坐在龙椅之上,批阅着奏折。 一名侍者额首走进殿来,向粟耶広熙说道:“陛下,彦阁老正在外请见” “让他进来吧”粟耶広熙随口答道。 侍者传了旨意,彦贞阙走入殿中,跪拜行礼后道:“陛下,南境传来军情奏报” “哦!”粟耶広熙听了,连忙起身走下龙椅,亲手拿过那封奏报,看了起来。 “呵呵!哈哈哈”粟耶広熙看完那封奏报,高兴的大笑数声。 “陛下如此龙颜大悦,想必南境战事已然无忧了”彦贞阙见粟耶広熙如此高兴,便猜到了奏折中所诉之事。 “呵呵,正如彦卿所言,比安卡水淹梁国大军的计谋,果真成功了”粟耶広熙说完,将那封奏报递给彦贞阙。 “比安卡将军此计谋,真可谓神乎其技”彦贞阙看完奏报,也是惊讶不已。 “确实如此,当初她将此计谋报给朕时,朕还有些将信将疑,没想一切完全如她所料。朕此番不费一兵一卒,就让梁国损失了五千人马,生擒司马彦青的副将,不知梁帝与司马彦青此时,脸上作何表情,心中作何感想” “待比安卡班师回朝,朕定要重赏于她。还有!王弼,你去备车,朕要去丽安府。丽塔她大病初愈,比安卡又不在身边,想必这一月来心中寂寞,朕要亲自告诉她,比安卡西南大捷这个消息”粟耶広熙边说边走到龙椅边坐下,感慨道:“这个年关,朕可以安心度过了” 第14章 第二章 入朝初年 崭露头角 第七节 深秋时节天气逐渐转凉。丽塔站在内屋门口,手扶门框站立,注视着天上圆月,心中惦记着出征未归的心上人。 “丽塔大人,这深秋时节天气凉,您又大病初愈,要是这天气有害您生病,我们可无法向将军交待” 一位女侍者来到丽塔身后,为她披上那件带帽的貂裘斗篷,同时搬出比安卡出征前的叮嘱,劝诫着她。 “谢谢”丽塔边言谢,边伸手将斗篷拉紧。 “再过两日,比安卡大人就该回来了吧”丽塔心中算着比安卡归来时日,向一旁侍者问道。 丽塔看着天上明月,想起这次两人本打算一起度过中秋佳节,可惜南境军情告急,比安卡不得不临危受命,带军出征。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没在一起过中秋,比安卡出征一月以来,丽塔每日都在担心中度过,好在半月之前,粟耶広熙来到府上,告知她比安卡在南境行水淹之计,大破梁军,不日将得胜班师回朝,丽塔这悬着的心,才算落了地。 “算算时日大概就在明日,最多后日,比安卡将军便可回京了,所以丽塔大人您要保重自己,莫要让将军担心才好”侍者回答她,同时亦好心劝慰她注意身体。 “我明白,这些时日,有劳你们照顾了” “丽塔大人客气了,在下扶您进屋吧” 丽塔微微点头表示同意,在女侍者搀扶下,走进屋里。 距离京城一里之外的进京官道之上,比安卡催促着胯下马儿,汲汲而奔。 今日午时她便率军赶回了京郊西大营,迅速处理完剩下的军务,便骑上快马往京城赶。只因心中惦念,那在家中等待自己的伊人。 想起出征那日,自己原本是悄悄起床,没有吵醒她分毫。随后对侍者与卫士们叮嘱了几句,便出了府门,前往点将台。那时丽塔畏寒之症复发还未痊愈,自己如此行事,是不想吵醒她,然后自己悄悄出征。 可比安卡没想到的是,那日点将台上点将完毕,即将出征之时,丽塔居然拖着病体,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,追到点将台为她送行。 当看见丽塔不顾病弱之躯,跳下马车,向点将台奔来时,比安卡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激动,冲下点将台,当着众将士的面,跑到她身边紧紧拥住她娇躯。 耳边是她带着哭腔责备自己不辞而别的话语,自己则半晌无话,任由她捶打着自己肩背,在自己怀着哭成泪人。比安卡未想道,自己这出于关心的不辞而别,竟令她如此伤心异常。 忆起那日种种,心中对她的惦念与愧疚又加剧了几分,催促着胯下马儿又加快了几分。 丽安府内屋之中,丽塔侧身躺着,席地而卧,姿态之中带着几分慵懒,注视着手中书本。 “丽塔小姐,该吃药了”门外,那名女侍者双手端着汤药,轻叩屋门,随后走进屋内,来到丽塔身旁。 “嗯”丽塔轻轻应声,放下手中书本,直起身来拿过那碗汤药,喝下肚去。 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”丽塔将那空掉的碗递给她,顺便询问她时辰。 “以是亥时两刻” “我知道了,谢谢,”说完丽塔继续拿起书本,准备续读。 “这个时辰,您该入睡了,丽塔小姐,将军走时有吩咐过……” “呵呵!晚睡几刻时辰,好像没什么关系吧”侍者语还未完,便被丽塔无奈打断,这位唤做亚儿的侍女自从入了丽安府,将自己照顾可谓无微不至,与比安卡近乎不相上下,就是这准时监督自己按时作息的毛病,叫人实在有些无可奈何。 “您大病初愈不久,应早些休息,而且这是将军临行前的对在下的嘱托”见丽塔不为所动,亚儿搬出了比安卡,想要强逼丽塔就范。 “可我现在毫无睡意,这可叫我如何是好。要不?亚儿你陪我说说话吧” “您别用和我谈天引我上当,记得上次,您一开口便忘了时辰。待我察觉,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” “可我想在确实毫无睡意啊!要不,亚儿你就宽限我半个时辰,半个时辰之后,不用你叫,我自会入睡,好吗” “您可要说话算话”亚尔无奈,只好妥协。 “决不食言” “那好吧!还请丽塔大人您自己注意时辰,亚儿便先退下了,有什么事您在叫我”说完,亚儿便退出屋去了。 “呵呵”丽塔笑着,继续专心书本之上。 亚儿走出屋外正准备去一旁自己屋中,没走几步,就撞上了刚回到府上没多久的比安卡。 “将军大人,您怎么……” “嘘” 亚儿差些就撞进她怀中,吓了一跳的同时,亦被她今日突然回府感到些许吃惊。惊讶之中正欲询问,被比安卡食指搭在唇边嘘声制止。 “丽塔睡了吗”比安卡小声问道。 “丽塔小姐还未入睡,关于这一点,还请将军日后多劝劝小姐吧” “怎么了”比安卡不解。 “您出征在外的这些时日,起初几日小姐因为身体还病着,倒是每日按时入睡。可自从病好之后,便每日读书或公干到深夜,亚儿劝解,小姐却用各种理由推脱,亚儿实在没法子,只好来告诉将军您了” 听完亚儿所言,比安卡心中又是着急,又是心疼。 “嗯!此事我知道了,劳烦你这些时日替我照顾丽塔” “将军不必言谢,这些都是亚儿分内之事。若无其他事,亚儿便先回房了” “好,早些睡吧” “将军也请早些入睡”说完,亚儿欠身行礼,随后回房去了。 目送亚儿回房,比安卡看了一眼内屋,随后走了过去。伸手推开屋门,只见丽塔背对着她侧躺着,正在阅读手上书本。 “又怎么了亚儿,好像还不到半个时辰呢吧” 丽塔把进屋的比安卡当成了刚出去不久的亚儿,随口问了声。 见她未认出自己,比安卡嘴角上扬,决定趁机逗她,轻声解下身上披肩,挂上一旁木施。屏住呼吸,轻手轻脚的往她身边走去。 来人进屋之后便没了声响,丽塔顿觉不对,还未反应过来,那人竟然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边躺下,抬手便将她搂进怀中。 “天哪”丽塔吃了一惊,以为府中进了甚贼人,正欲张口呼救,随即感受到身后之人身上散发出的,那熟悉而又温暖气息。 “怎么?我才出去了一月,丽塔便认不出我了,有些伤心呢”比安卡凑到她耳边,笑着轻声逗她。言语间呼出的气息,轻抚在她耳边,让她娇耳逐渐染上一丝粉红。 “哪有您这样一声不响,便来到别人身后躺下,还抱人入怀的,比安卡大人您可吓到丽塔了”丽塔转过身去,抬起粉拳锤了一下她肩,话语虽是责备之言语,却透出一股欣喜之意,玫瑰色的眼眸对上她海天一色的眼睛,以目传情。 “您不是要明天才回京吗?怎得今日就回来了”说完,丽塔微笑着拿过她一律金色发丝,缠在指间把玩起来。 “今日午时回到的京郊东大营,处理完剩下的军务,我便赶回来了,就为了早点见到你” “您这又何必呢!从南境行军回京,本就一路劳累,在东大营休息一晚,明日进京便是了。您这一路快马加鞭的,可别累着” “能早几个时辰见到你,累些也值得”比安卡说着,伸过手去抚摸她妩媚脸庞,见她以无一丝病弱之气,心中欣喜。 “嗯!比起我出征那日,气色好多了,你这白里透红的模样,真叫我喜欢,怎么都看不够” “那您那日还丢下丽塔不辞而别,要是丽塔急出病来,看您怎么办” 丽塔故意提起她出征那日往事,假装恼怒责备于她。 “呵呵!难不成丽塔那日的气还未消”比安卡看出她心思,笑着问她。同时将她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,两人距离又近了些。 “您说呢”害怕自己装出的恼怒被她温柔所破,丽塔继续装生气转过身去不看她,脸上却按奈不住,露出一丝微笑。 “我相信丽塔肯定不生气了”说着,比安卡一手搭上她肩,轻使劲道将她掰过来面对自己,见丽塔脸上挂着那按耐不住的微笑,更加确定了她方才生气都是装的。 “丽塔都笑了,所以肯定不生我气了,对吧” “其实丽塔也知道,比安卡大人这么做是为我好”丽塔将连埋入她胸前,不想她看见自己表情。 “可是您带兵出征,无论战事凶险如何,都有可能是九死一生的局面”丽塔说着,心中真情又起,语气逐渐哽咽起来。 “正因如此,丽塔才无论如何都要亲自送您,在您出征前见您一面,不想心中留有遗憾,知道了么” “嗯!我知道了,以后我再也不会如此,自作主张的不辞而别了,我向你保证” 说完,比安卡扶住她肩,将她轻推至面前,轻启纤指,拭去她眼角的泪珠。 “咕……”此时一声奇怪得响声,打破了二人传情之态。 “噗嗤!诶,这是什么声音”声响源自比安卡腹中,丽塔听见了,笑出声来。 “没什么,只是我的胃在向我发出抗议而已”说着,比安卡不好意思的用食指挠了挠脸颊。 “呵呵,您没吃晚饭么” “那倒不是,只是骑了一个时辰的马,有些消耗过度了而已” “那我们一起到厨房去吧!丽塔最近学了一道简单小食,正好做来给您充饥,如何” “那边便有劳丽塔了” 二人起身出了内屋,往厨房走去。 虽是简单小食,可是做起来可一点也不马虎,比安卡坐在桌旁,见她先是烧热备好的高汤,然后揉面团。待高汤煮沸,又将面团切片入锅,待高汤逐渐将那面片煮熟。丽塔才将面片捞出盛在碗中,放上点缀的配菜,才端到比安卡面前。 “这又是你想出来的什么新奇吃食”比安卡笑着,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面片儿,放到眼前端详着。 “比安卡大人先别问此菜姓名,先尝尝看合不合您胃口,待您吃完,丽塔再告诉您”丽塔卖了个关子,要她先尝味道,在揭晓答案。 比安卡见她不愿细说,便不再多问。张口将那片面片儿放入口中,细细品尝起来。 “嗯!虽然只是简单的面片,可是经过一番与高汤的同煮,面片吸入汤汁,吃起来带有高汤的鲜美之味,最好的是作法简便” 比安卡说了一翻感想,然后问道:“这个做法,丽塔是怎么想到的” “这做法不是丽塔想的,前些时日,丽塔一人在这府中闷得慌,便出府去走走,没想到竟巧遇了那日在荷塘送我们莲蓬的李敏姐姐” “尽然这么巧”说着,比安卡又夹起一块面片儿放入嘴中,一边嚼着,一边说道。 “是啊!也许这就是人的缘分吧” “那后来呢” “那姐姐正在街边卖小吃,见到了丽塔,便一定要请尝尝她的小吃,丽塔实在推脱不掉,只好答应下来,她便给丽塔煮了一碗这个面片儿” “让我猜猜这后面的事情,你觉得好吃,便向她请教了这面片的做法,想着哪天做给我吃!对吧” “呵呵!您还真是了解丽塔呢!快些吃吧!别凉了” “嗯”比安卡应了一声,不在说话,开始大快朵颐起来。 丽塔坐在一旁,手托腮看着她一片一片的将那碗面片儿吃下肚。见她吃的开心,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。 没过多久,那碗面片儿便被比安卡洗劫一空了,两人洗过碗筷,随后一同回屋。丽塔服侍她清洗完毕,帮她穿上睡衣。而后两人一同席地而眠。 “这一次您行这水淹之计,大破梁国主力,想必司马彦青已经在想着如何报复了吧”丽塔靠在她臂弯之中,与她一同谋划起日后如何提防梁国。 “以司马彦青的性格,中了这次水淹之计,下次再犯我边境,一定会慎之又慎。同时会更加注重进攻的季节和时间。不过他用兵过于谨慎这点,我们倒是可以好好利用” “呵呵!看来比安卡大人对于司马彦青已经有安排了” “知我者丽塔也”说完,比安卡微笑着凑过去,在她额头印上一吻,续道:“你猜的不错,我已经修书一封给司马彦青,对他说清利害,下次他若还要做拓跋宏进攻我煌国的帮凶,那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” “您觉得这封信能起到多大作用呢” “至少让司马彦青知道了拓跋宏这个阴险小人的原型,置于剩下的他能明白多少,那就看他的悟性了。不过司马彦青不是傻子,做被人摆布的棋子所要付出的代价,想必他很容易就能想清楚” “您可想过,若他真的死心塌地要走联合南楚,同谋我煌国这条路呢” “真有那一天,我不建议把那南境群山,变成他司马彦青的坟墓” 比安卡此话语气狠绝无比,连丽塔都吃了一惊。 “好了,不提这些战场上打打杀杀的事了,我不在的这一月,丽塔是怎么度过的呢”自己出征在外,不在她身边,想必她每天都在寂寞与担忧中度过吧!比安卡心中如此想着。 “怎么说呢!这一月因为在家中养病,丽塔真是又清闲,又无聊” 丽塔语气之中透出一丝无奈,停顿了一下,随后语气一转,续道:“不过有一点到是每日都相同,就是一到晚上,就开始思念您,想象着您在前线模样,担忧您是否受伤” “我又何尝不是呢!处理军务后的闲暇时间,我都在惦念你病好了没有,屋内的炭火是否充足,侍者们是否将地暖烧好,担心你会不会又着凉生病”说完,比安卡将怀中伊人搂紧了些,续道:“好在马上就是年终,明年二月会休朝一月,这段时间,我们终于可以好好游览这京城一番了,丽塔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” “嗯!暂时还未想好,到时候再考虑吧!您行军半月,今日又骑了一个时辰得马赶回京城,我们还是早些睡吧” “嗯!都听你的” 语毕,二人相拥入睡。许是一月未在她怀中入眠,今夜丽塔入睡极快,没过多久,便在她怀中沉沉睡去了,还发出微微的鼾声。 “嗯”丽塔那轻微的鼾声引的比安卡睁眼查看,见丽塔正一脸安心之态睡得深沉,比安卡嘴角勾起,笑的一脸宠溺,凑上去在她额上轻轻一吻。 “做个好梦,我的丽塔”说完,比安卡闭上海天色的眼眸,陪她睡去。 第15章 第二章 入朝初年 崭露头角 第八节 十二月初,皇宫之中一处广场上,工匠们正夜以继日的对数丈高的祭台进行修缮,好赶上煌国每年的年终祭奠。 大殿之中,今日早朝已近尾声。 “工部尚书,年终祭奠的祭台修缮,进行的如何”即将退朝之际,皇帝粟耶広熙招来两部尚书,询问起年终祭诸事的情况。 “禀陛下,工部下属工匠正加紧对祭台加以修缮,必误不了年终祭奠” “那礼部呢” “回陛下,一切准备事宜皆以完毕,只待祭台修缮完成便可开始布置”那礼部尚书听闻,从文臣队列中走出,向粟耶広熙禀告。 “嗯!工部的修缮工作还需抓紧,年终祭奠关系到我煌国明年国运,不能马虎” “微臣明白,微臣今日起,便亲往祭台监工,定保祭台按时修缮完成” “很好,既然事情都说完了,众卿便都退下吧!王弼,退朝”说完,粟耶広熙起身走出殿外,众臣行礼之后,也都相继退出殿去。 散朝的群臣之中,丽塔与比安卡结伴而行,一同走下那殿外二十级台阶,准备从西门出宫而去。 “这到了年底,礼部和工部是最忙的了,倒是其他四部都轻松了不少”比安卡率先打开话题。 “毕竟这年终祭奠关系到来年运势,师兄也十分重视,礼部和工部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”丽塔答道。 “这样想来,平日里还是我们这些带兵的简单,只要抓好兵士们的训练即可” “呵呵!看来比安卡大人乐在其中呢” “能学以致用,心中自然高兴” “那些一开始不服您的将军们,最近可还有刁难您” “都在意料之中,从自从南境归来之后,一个个都安静下来了,倒是丽塔你,那些户部的元老们,可还有给你眼色看” “元老又如何,技不如人,最后还是得听丽塔的” “呵呵,丽塔你不会用了什么方法作弄他们吧” “呵呵,您猜”说完,丽塔嘴角上扬,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。 “我还不了解你么,想必那几个给你小鞋穿的户部元老,一定被你整的挺惨,对吧”比安卡边说,边笑着伸过手去,俏皮的刮了一下丽塔的鼻梁。 “呵呵!丽塔不过是适当反击,让他们稍微下不来台罢了,别的可什么都没干”说完,丽塔摆出一脸无辜之态。 “丽塔大人,比安卡将军,二位还请留步”两人聊得正欢,身后忽然急行过来一人,叫住了她们。 二人回身查看,发现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粟耶広熙身边内侍总管王弼。只见他气喘吁吁,显然是一路小跑追过来的。 “真不愧是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,这一路小跑就能给他弄成这样,果然是极度缺乏运动”丽塔心里如此想着,面上露出难耐的笑意。 “呼!终于赶上二位大人了,二位大人可让小人追的好苦”王弼走到她们身边停下,上气不接下气的说。 “原来是王总管,不知叫住我与丽塔,所为何事”比安卡问道。 “二位大人,陛下名我前来传旨,请二位到养心殿,说是有要事相商” “原来如此!那我们便与王总管一同前去吧”丽塔做了个请的手势,顺便说道。 “丽塔大人客气了”王弼回了一声,随后与她们一同结伴而行。 三人行至养心殿前,门前御林军与侍者见是王弼带着她二人前来,便没有阻拦,三人便直接进入内殿。 内殿之中,粟耶広熙坐在卧榻之上,正翻看着身前桌上的奏折。 “陛下,小人已将比安卡将军与丽塔大人请来了”王弼近了内殿,向粟耶広熙禀告。 “嗯!你一旁伺候吧”说完,粟耶広熙放下手中奏折,开始在桌上翻找着什么。 丽塔与比安卡上前几步,向粟耶広熙行君臣之礼。 “臣户部尚书丽塔” “东大营指挥使比安卡” “参见陛下” “二位师妹都起来吧!朕说过了,私底下不必行君臣之礼”粟耶広熙随口说着,仍在桌上奏折中翻找。 “这毕竟是再宫中,不比宫外,我二人这君臣之礼还是要行的”丽塔说着客套话,一旁的比安卡扶着她站起身来。 “师兄这是在找什么”比安卡扶着丽塔起身,见粟耶広熙一直在桌上翻找,便随口问了一声。 “也没什么,就是前天丽塔写给朕,建议改革币政的奏折,被朕放哪去了,今日大臣与藩王年底请安的折子怎么这么多”粟耶広熙嘴上一面抱怨,一面再在奏折对重翻找这,脸上露出些许烦躁之态。 “陛下可需要丽塔帮您找找”见皇帝逐渐烦躁,丽塔欲替君分忧。 “不用,朕已经找到了”说完,粟耶広熙从一摞奏折中抽出一本,翻开看了一遍,随后向丽塔说道:“丽塔你写的这个改革制币政务的折子,朕很感兴趣。这奏折之中有很多细节,需要与你具体相商,所以今日才叫你来此” “其实这其中很多细节,丽塔也未完全想清楚,不过大致的反向丽塔已经想好了,如果陛下想听,丽塔现在就可以说与陛下” “丽塔你这奏折中写到,制币之权,必须完全收归朝廷,由朝廷一手掌控”粟耶広熙看着奏折,问了一句。 “正是” “丽塔你且细说” “陛下想必清楚,制币一项政务,关系到的不只是国家货币的发行,同时与国家铜银开采,铜银炼制亦密不可分” “丽塔所言甚是,除了丽塔你方才所言,这制币的政务还关系到民生与民心,国家经济的稳固”粟耶広熙补充了几句,又续道:“在丽塔看来,我煌国现在的制币之政,有何忧患” “师兄您应该清楚,如今我煌国所实行的币政,乃是我太祖皇帝立国之初所设立。当时为了稳固朝廷统治与安抚诸藩王,允许各藩王再自己封地之内铸币,代朝廷发行货币。然而如今朝局与时事以非太祖立国之时,这币政之中的弊端已然十分严重,早已到了必须改革之时” “嗯!这些情况,朕也有想过,诸王利用铸币之权利中饱私囊者数不胜数,他们甚至将此大权包给私人商行铸造,且这些私人所铸造的钱币,大多不符合规格,而这其中缺少的部分,大多入了诸藩王的腰包,对我朝经济之影响甚大” “不止这些,这些私人商行拿着藩王们给与的铸币职权为掩护开采铜银矿,私底下确将这些铜银挪为他用,对我煌国铜银行业破坏尤为严重。且这些非法矿洞开采时安全状况堪忧,矿洞倒塌等事故屡有发生,死伤的劳工严重,对民意民心亦是一种损害” “按丽塔所言,是否需要立刻对朝廷币政予以改革” “可惜,依丽塔看来,币政改革非一朝一夕可以改之,那些私人商行所掌控的铸币作坊与非法铜银矿,只需陛下一道圣旨即可收回。而那些掌控在皇室宗亲,各诸侯王爷们手中的铸币之权,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收回了” “哼!这是自然。这无异于断他们财路,他们是断然不会同意的”粟耶広熙能够想象得到,那些皇亲国戚得知此事是会做如何反应了,断然会使尽各种方法,阻碍此政的实施。 “所以依丽塔看来,此事还需从长计议,还是待来年三月开朝之后,在细作打算” “看来也只好如此了”粟耶広熙无奈,只好将改革币政之事暂时按下。 聊了半天国事,粟耶关系决定改聊些其他话题,思虑片刻之后,对比安卡二人问道:“对了!你们新居修缮改造,可有完毕了” “明日便可完工了,没想到陛下还惦记着我与丽塔新居的改建”半晌插不上话的比安卡,此时终于能插话了。 “噗呲!恐怕陛下还在惦记另一件事吧”丽塔笑着,回忆起了约一月前,三人一同在宫中,品尝御膳的情景。 “丽塔可是答应了朕的,新居修缮完毕,朕就到你们府上做客,品尝你的手艺,你们可不许反悔” “自然不会”丽塔笑着说道:“府上明日完成修缮,就请师兄后日驾临” “那边说定了,到时朕要好好尝尝丽塔手艺,是否有比安卡所说的那般好” “只是些家常小菜,恐怕不如宫中御厨的手艺,师兄还是不要过多期待为好” “诶!丽塔不必过谦,家常小菜自有家常小菜的滋味。再者,朕久居宫墙之内,也难得品尝这家常小菜。所以丽塔你不必顾虑,平常如何烹饪,后日照旧便是” “既如此,后日丽塔便做上几道小菜,恭候师兄御驾了”丽塔欠身行礼道。 “嗯!那朕便期待着品尝你手艺了,留你们在宫中半日讨论国事,朕都有过意不去了,你们便跪安回府去吧” 于是比安卡二人跪安行礼,退出养心殿,回丽安府去了。 “陛下,快到午膳时间了,您是在这养心殿用呢?还是去哪个娘娘那里用膳”见粟耶広熙与比安卡二人谈完国事,一旁的王弼出言询问皇帝午膳去处。 粟耶広熙捏了捏鼻梁,说道:“再这儿吃吧!朕还有些奏折要看,另外你差人去彦卿府上,告诉他下午进宫一趟,朕有事与他商量” “是”王弼应声,出去吩咐门外侍者给粟耶広熙传午膳与办差事去了。 午后时分,粟耶広熙吃完午膳,待侍者们收拾完毕,便拿起桌上奏折,继续看起来。 “陛下,彦阁老奉诏前来,正在门外听宣”此时,门外一侍者走进来,向粟耶広熙说禀告道。 “这个老东西,来得到挺快,叫他进来吧” 彦贞阙走进殿中,行过礼后,向粟耶広熙问道:“不知陛下诏老臣入宫,所为何事” “王弼,给彦卿搬个座,然后把这个奏折给彦卿看”粟耶広熙说着,拿了本奏折递给王弼。 彦贞阙谢过入座,随后接过那本奏折看了起来。 “这奏折是丽塔写给朕的,建议朕改革朝堂铸币政务,彦卿你看完之后有什么想法,说给朕听” 彦贞阙听罢,顿知此事非同小可,便将丽塔奏折仔仔细细看了一遍。 “这奏折之中,似有很多细节,丽塔并未言明”彦贞阙看完奏折,向粟耶広熙说出心中疑问。 “确实如此,今日早朝过后,朕也诏丽塔前来问过了。有很多细节她也并未想好”粟耶広熙将早朝之后与丽塔对话,向彦贞阙复述了一遍。 “丽塔此番言语,句句言中要害” “彦卿对此有何想法” 彦贞阙思考片刻,起身跪下行礼。 “彦卿为何再次行礼,快些平身” 见他又行跪拜之礼,粟耶広熙知道,接下来彦贞阙所说,绝非小事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彦贞阙站起身来,语带真挚 “陛下,当年先帝在位之时,便有过改革币政之心,可惜后来因皇室宗亲群体反对而不了了之,此番陛下若是下定决心修改币政,必需慎之又慎,才可不重蹈先帝的覆辙”